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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作客中国政府网访谈。今天我们为大家请来两位经济学专家，昨天上午国家统计局公布了2014年上半年经济的数据。从数据上看我国的经济形势到底是怎么样的，下半年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呢？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请问两位专家，首先介绍两位专家，第一位是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统计局原总经济师兼新闻发言人姚景源，欢迎您。2014-07-17 10:15:24 [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统计局原总经济师兼新闻发言人 姚景源]你好，大家好。2014-07-17 10:17:07 [主持人]第二位是来自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经济研究部研究员张立群，欢迎您。 2014-07-17 10:17:37 [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经济研究部研究员 张立群]你好，大家好。2014-07-17 10:17:25 [主持人]欢迎两位老师作客中国政府网，昨天盛司长公布了我们上半年的数据，从总体上看两位嘉宾如何评价今年二季度的经济形势，我们是否达到了预期？2014-07-17 10:18:52 [姚景源]二季度中国经济增长了7.5%，一季度是7.4%，上半年就是7.4%。我觉得看这个中国经济是这样，就是说我们讲看宏观经济按照经济学原理来讲要把握四大指标：就是经济增长、物价稳定、充分就业和国际收支平衡状况。我们现在回过头来用这四大指标来考核上半年中国经济，第一，7.4%是在我们年初预期的这样一个合理的目标，之所以讲它是合理的目标，7.4%在7.5%左右，合理就合理在第一没有导致恶性通货膨胀，所以物价总水平上半年CPI同比上涨2.3%。各位都知道，我们年初确定的目标是要把物价上涨总水平CPI控制在3.5%以内。那我们目标是3.5%以内，现在是2.3%。如果你把眼光放在世界经济当中去，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包括我们讲的金砖几国，基本上都处在高通货膨胀当中。所以我们现在把物价总水平控制在2.3%这样一个状态，我觉得这是一个重要成就。2014-07-17 10:18:58 [姚景源]第二就看就业，不要光看7.4%、7.5%，还要看物价和就业，因为民生之本是就业，我们今年的就业压力是最大的，大学毕业生727万，中专职业学校的超过400万，再把部队复员转业的，还有越来越多的海外学习归国的加在一起的话，是一个了不得的就业压力，而且这还没算上农民工进城。所以总理在今年两会报告的时候提出，他说我们今年要实现新增就业1000万，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现在到6月份上半年我们实现多少呢？737万，就是说我们上半年实现了全年最难的就业压力，最大的这一年的73.7%，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是说从这个角度来看上半年，应当讲中国经济取得了一个来之不易的良好成就。2014-07-17 10:21:15 [主持人]那我们现在可能不能回避的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现在经济处于下行的趋势，那么下行的原因是什么？另外下行的压力和困难又将持续多长时间？2014-07-17 10:21:58 [张立群]现在经济下行总体来看和我们现在的转型升级是结合在一起的，中国经济实际上现在正在从一个做得快、做得多向做得好、做得优、做得省这样一个新阶段来转变，这个转变对中国经济是非常关键的。就是解决我们过去长期以来发展当中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这些矛盾。只有完全这样一个转型升级，我们才能够在一个新的起点上开始一轮更高水平、更小代价、更可持续的发展，所以这个转型升级应该说现在已经开始。2014-07-17 10:22:26 [张立群]而这个转型升级带来了很多方面的对于新的环境的适应。比如从企业来看，企业现在面对的市场竞争比过去要激烈了，要取得订单比过去变得不容易了，企业现在必须争取从过去“有没有”转向“好不好”。这样一个转变对于企业来说难度是非常大的。就是它要从过去关注数量扩张转到现在关注质量和效益。2014-07-17 10:23:08 [张立群]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它从过去传统的发展模式向现在这样一个新的注重质量、注重效益、注重研发能力、注重品牌打造，注重整个职工队伍素质提高，包括成本管理能力提高等等，这个转变难度是非常大的，所以在这个转变当中并不是所有企业都是很适应的，这里面就有一个市场重新选择的问题，包括我们对过剩产能，这里面也有一个市场选择。有的通过兼并重组，有的必要的是要调整退出的，这个也会引起它背后的一些财产、资产、金融链条等等多个方面的复杂调整。而且也涉及到刚才像姚总讲的就业，比如对下岗失业数量的稳定，特别是对下岗职工的保障等等。2014-07-17 10:24:20 [张立群]那么这样一些变化我想它会有多个方面，可能会形成一种连续的发展。这个发展就是说如果不适应的企业比较集中，而且比较集中地由市场调整退出，那这个退出可能导致比较多的企业倒闭，倒闭之后就会有很多的下岗失业，下岗失业就会影响到居民的消费能力，特别是中低收入群体的消费能力，就可能使消费需求出现收缩。另外，在大量企业倒闭的时候，银行的坏账也会增加很多，这个时候银行由于资金的谨慎，它在选择新的贷款的时候会非常小心，这个时候投资者、企业生产者取得各种经营资金的难度就大了。2014-07-17 10:26:18 [张立群]就像美国国际金融危机之后的现金为王，大家都手里拿着钱不交给金融机构，那时候的金融紧缩是很严重的，这个严重对整个投资就会形成约束，所以这样一个循环可能是不断地向下发展，这个发展就可能导致衰退性的调整，而不是增长性的调整。2014-07-17 10:25:58 [张立群]所以我们现在通过宏观调控要把增长的底线守住，就是说不发生系统性的金融风险，不发生大面积的企业倒闭，而且一定要以保就业为底线，就业保障了收入增长就比较平稳，消费就会比较平稳，和消费相关的制造业等就会比较平稳，这种平稳对于就业的稳定、企业订单的稳定都会形成重要的支持。2014-07-17 10:27:03 [张立群]所以我们现在通过比如基础设施投资，包括稳增长，比如深化改革、改善企业发展环境等等多种措施，基本上把整个增长的水平稳定在7%-8%之间。我想这样一个环境就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实现增长性调整的可能。这种增长性调整比衰退性调整的损失和代价要小很多，而且它给企业提供的转型调整的环境要好得多。2014-07-17 10:27:28 [张立群]所以我想从上半年的形势来看，我们这样一个宏观平稳的环境大体上是保持下来了。因此，我想在这里面从企业来看要想在这样的环境当中立足本身的发展，要更多地看到所有困难的解决不是靠宏观环境的进一步改善，而是靠着自身的努力，靠着自己市场竞争能力的提高，适应能力的提高才能找到真正的可持续发展的出路。2014-07-17 10:28:15 [张立群]所以中国经济必须从两方面来看：宏观来看经过几年努力宏观经济平稳增长态势基本建立起来了；但是从微观的调整和转型来看，现在正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企业的困难还是非常普遍的，压力还是非常大的。所以这时候要加快转型升级，这样稳定性才能在基础上加以提高。2014-07-17 10:28:48 [主持人]刚才张老师讲到了整个宏观的形势，您也讲到了企业要从自身做起，那它们面临下行的困难和压力，应该如何来应对呢？针对企业自身来说。2014-07-17 10:29:23 [张立群]第一还是要把创新的能力增强起来，姚总也反复提这个。实际上有一些企业，在现在困难比较多的环境下，开始了走出一条新的发展道路，他们的经验普遍都是靠创新来支持。上个月我们到苏州去调研，苏州工业园区有一家生产小家电的企业，主要是各种吸尘器，它的创新就表现在电机电机技术有不断的改进，这个电机技术的改进对吸尘器的功能改善还是很直接的。每年有十几个关于电机技术的专利在欧洲市场注册，所以它的这种小家电在欧洲市场的出口订单现在增长就比较多，它就不像很多外贸出口企业现在困难很大的情况。2014-07-17 10:31:23 [张立群]诸如此类的例子，我想在东部地区、南部地区，包括在中部、西部都有，所以我想这种变化也正在产生一种示范效应，就是我们怎么走出困境呢？就是要在研发能力提高上下功夫，在品牌打造上下功夫，在整个企业职工队伍素质提高上下功夫。比如通过多种措施提高职工队伍的稳定性，包括使整个职工队伍的专业技能能够有一个稳定的提高和积累，如何把它和我们现在的城镇化、户籍制度改革结合起来，使我们的劳动者队伍稳定下来。一代代职工能够传承下去。还有就是通过整个企业的成本管理能力的提高。2014-07-17 10:31:18 [张立群]当然，从大的环境来看，我们现在的简政放权、放宽市场准入，包括规范市场竞争秩序，逐步形成比较完善、成熟的市场监管制度和体系，这些我想都是很重要的，能把这样一些环境创造好，把企业这样的一个发展模式调整过来，我想我们就真正实现了这样一个转型升级。从微观基础上为更高水平增长就开始奠定一个扎实的基础。2014-07-17 10:32:45 [主持人]现在很多企业都在自主创新，但是自主创新之后要有一定的成本投入，但是市场却没有那么大的需求，导致可能没有订单，这样就是他们现在很大的困惑。 2014-07-17 10:32:11 [张立群]对，订单这个问题我想关键是在产品或者服务的性价比。为什么现在没订单了？因为现在我们由于两个方面原因，包括国际市场的需求水平在金融危机之后水平有所下降，包括国内城镇化对工业化的瓶颈制约，大城市主导的城镇化对我们现在整个工业化包括工业化的市场，包括工业化的发展平台的约束。从这两方面也使国内市场增长的规模和速度有所减缓，包括汽车和住房这两个市场。在这种情况下企业面对的是供大于求的市场，供大于求的市场市场购买者开始从过去注重有没有这个方面开始转向好不好的这个方面。供大于求的时候，有没有的矛盾不存在了，大家在有中选好，在好中选便宜，如果企业能够有更好的产品或者服务的性价比，我想是不会发愁找不到订单的。2014-07-17 10:33:57 [张立群]企业现在之所以没有订单不能说靠着我们大规模的财政开支、政府采购给你形成很多订单，这种订单再支持你低水平、低成本粗放的扩张，那个是没意义的。尤其我们现在这样一个订单不好找到恰恰是一种倒逼的压力，倒逼企业从做得快、做得多开始转向做得优、做得好、做得省这个转变是很关键的。所以企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适应这样的竞争市场，在这个竞争的市场找到订单，在成本压力加大的情况下能够适应它。在这个背景下一批更优秀的企业就会发展起来，这些企业对于未来我们全面小康就是非常重要的新的起点。2014-07-17 10:34:28 [主持人]谢谢张老师。2014-07-17 10:36:17 [经济日报记者]上半年整体经济的运行情况如何？希望两位专家能够就上半年一系列的微调整和稳增长的政策谈谈它的利好。以及如何看待我们现在的“微刺激”的政策呢？2014-07-17 10:36:19 [姚景源]上半年就7.4%本身，因为它和我们的预期都基本一致，所以它没有什么更多地值得我们分析，更重要的还是对于它的内在的结构和变化做一个分析解读，比如上半年7.4%，但是一季度7.4%，二季度7.5%，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我们看趋势中国经济处于稳中有进的状态，把握这个状态很重要。我们看短期的经济分析来讲，一般来说用支出法分析三大需求，拉动经济增长的三架马车的方法比较适用，又简单。比如我们看三架马车：投资、消费、出口。一二季度都有了一个稳中趋好的状态。 2014-07-17 10:37:49 [姚景源]比如说出口，去年一季度中国出口增长是正的18.4%，今年一季度是-3.4%，里外里你算一下账掉下来21.8个百分点，四月份我们就是正2.8%，现在到6月份已经达到正7.2%，就说明出口这架马车在一季度还是往后拉呢，但是到了二季度，特别是到了6月份正7.2%。为什么出口这架马车有这样的变化呢？三个原因：一是党中央国务院采取了一系列扶持出口的措施，比如说我们千方百计地为出口企业减负、清费，为他们排除困难，我们加大了对它的扶持力度，这是微刺激。二是在调研当中，确实看到出口企业把压力形成倒逼机制，变成动力，它进行技术改造、改进工艺，千方百计降低成本，努力地提高出口产品的附加值，所以企业现在开始动起来了，我觉得这点很重要。三是世界经济形势应当说开始复苏向好，这也是好的外部条件。2014-07-17 10:38:22 [姚景源]再看消费，你看上半年消费，因为消费本身基本就是平稳，更重要的是看消费的内在业态的变化，比如营销模式，像电子商务。现在如果讲消费，比如你要看百货商场很困难，现在我们国家大的百货店今年上半年增长同比在3%略高一点。谁红红火火呢？电子商务啊。它是一种新兴业态，它其实是一种商业营销模式的创新，创新就有生命力，电子商务50%多接近60%的增长。2014-07-17 10:40:35 [姚景源]你再看投资，我们的微刺激就看到很清晰了，比如在投资当中我们看到全国的保障房、棚户区改造在加大力度，到各个地区去，你现在看保障房和棚户区改造风风火火，虽然那边房地产这个产业是销售面积、销售额价格都在往下降，但是棚户区和保障房的建设力度在加大。我们今年计划要新开工建666万套，现在新开工已经超过70%了。2014-07-17 10:41:45 [姚景源]另外你再看中西部的铁路建设还有城市地下管网，现在走到各个城市去大家都看到我们这个城市建设，原来确实是有问题，我们是重地上的，我是讲中国地面的建设我们的设施世界一流，但是我们再看看地下，我们地下城市管网，我们的下水道那是末流了。所以克强总理今年以来已经两三次在开会研究城市地下管网建设。你看我们北京来一场大雨，城市就内涝，这显然不行。2014-07-17 10:41:47 [姚景源]所以，你看我们投资方面，保障房、棚户区改造、中西部铁路，再加上水利设施，城市地下管网的建设，特别是有一点我觉得很重要的，就是今年上半年投资当中非公有制投资上升幅度很快。总理明确地讲，我们要向非公有制经济，向社会资本要降低门槛，放开准入，要给他们一个大显身手的舞台，我们今年一下子推出80个大项目面向非公有制经济。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的稳增长应该说在投资方面，我们分析三架马车来看都有比较好的表现，所以我们才有了这样一个良好的成就，这个刚才立群也做了很好的阐述。2014-07-17 10:43:38 [张立群]姚总刚才讲得还是很全面的，姚总刚才也涉及到这个问题，就是今年第一季度中国经济形势确实有一个让人担心的方面。去年增长是7.7%，一到三季度7.7%，一到四季度7.7%，今年一季度掉到7.4%，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一旦形成惯性，市场的自发调整要开始的话，有可能出现一种持续的下行的发展。2014-07-17 10:45:51 [主持人]您的担心也是经济日报记者提的问题。 2014-07-17 10:47:15 [经济日报记者]今年的经济增长是否会形成经济增速下滑，我们实行微刺激，又出现小幅反弹，然后再下滑的怪圈？2014-07-17 10:46:58 [张立群]今年第一季度经济下行，第一个是姚总刚才讲外贸出口，这是低位走稳的态势。另外一个就是房地产，房地产投资去年增长19.8%，但是今年上半年是增长14.1%，这个下降是今年上半年投资增长主要的下行因素。当然，在第二季度之后通过基础设施投资增速的适当提高，包括外贸出口的走稳，对整个制造业投资也有一定的拉动。我们过去做了很多相关的分析，制造业投资和出口包括和基础设施投资这两者都有一定的关联性，所以制造业投资增速在今年一到六月份比一到五月份也有提高，从14.2%提高到14.8%，这些情况总体上把房地产下行的因素给托住了。一到五月份投资增长17.2%，一到六月份增长是17.3%，改变了投资下行的趋势，投资开始走稳，这也是上半年整个工作增长走稳包括经济增长走稳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2014-07-17 10:48:22 [张立群]但是整个房地产的发展，还是有不确定性，就是经济日报记者提的这个问题，就是会不会仍然有下行？我们刚才谈到的下行就是转型升级带来的中间的这样一些结构性的震荡，它可能有一种下行的压力，另外这一方面就是房地产现在进入到一个转型升级的时期，这个时期就和刚才我讲到的城镇化的矛盾是有关系的。我们现在是大城市主导，人口1/3左右集中在30多个大城市，那么这个大城市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买房的需求很多，但是建房的空间越来越狭窄。具体表现在就是开发商在大城市拿地的成本最近几年快速提高，但是现在在三四线城市出现了卖房难。过去房地产开发企业一度由于一线二线城市房地产开发困难，开始转到三四线城市，前几年造城运动形成了很多的楼盘建设，但是制造业、服务业过去几年是增速换档的，之后整个实体经济增长在减慢，城市建设的步伐在加快，这时候三四线城市出现空城化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三四线城市楼盘销售困难也是不可避免的，这个销售困难导致房价下降的信号在不断发展，这个对大城市的买房者也是有影响的。2014-07-17 10:49:24 [张立群]我们叫买涨不买落，买房大家为什么愿意等？因为买房如果房价降到10%，像北京可能一辆汽车就节约出来了，所以它是愿意等的，而大家都选择等的话，在大城市住房的销售也就开始有困难了，现在叫有价无市。开发商现在是两方面的困难：一是拿地成本很高；二是卖房出现困难。这种情况下房地产投资肯定增速会下降，因为他现在手里面没多少钱，对未来的市场前景看不准，拿地的成本又很高，它整个拿新地、开发新的楼盘的活动必然会明显降温。2014-07-17 10:50:52 [张立群]二是整个房地产开发商的调整，据我的一些观察也开始了，一些资质比较差，或者业务面铺得太宽的开发商资金开始有问题了，比如把土地抵押出去或者卖出去，或者被别的开发商兼并重组等等，这些情况已经在发展了。这个发展我想有积极的一面，过去我们的房地产发展是比较粗放的，各个行业八仙过海都来做房地产，其实这里面的素质是参差不齐的，所以现在的调整把专业的房地产开发企业给选拔出来，这对未来房地产建筑业发展水平的提高是很重要的。但是这个调整如果非常剧烈，如果导致房地产投资大幅度下降，对整个经济平稳增长还是有影响、有威胁的。 2014-07-17 10:52:39 [张立群]我想现在从下半年我们整个宏观调控来看，有针对性的把房地产市场的运行调控得当是非常关键的，我们看到现在房地产的发展在大城市不缺少买房需求，就是刚才我讲的这个，这些买房者在等待，但是这些买房者都是或者主要是基于居住的需求来买房的。因为我们在大城市过去多年，至少从2011年开始施行限购政策，控制的就是投机、投资性的买房活动。所以在这种背景下大城市的买房需求主要是改善性的或者刚性的买房需求在支持。所以在这样一个背景下这些刚性的买房需求或者改善性的买房需求和投资性的重要区别就是可以在时间上向后延，但是不会消失，这是最大的区别。投资性买房需求如果买房投资不划算，会转去做理财或者别的投资，这个需求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居住性的买房需求，既然在这个城市发展，如果两个年轻人在北京发展，原来都是和别人合租，两人一旦成家的话这种居住方式肯定不方便，如果双方家长支持就必然有在北京买一个房子的需求，包括改善性的买房需要，很多都是不会消失的。2014-07-17 10:53:35 [张立群]所以我想这种居住性的买房需求，现在这样一个沉淀的现象我们尽量不让它发展得时间太长，否则这个存量太大，一旦集中释放可能对未来大城市的房价会重新有压力。所以我想现在让各个城市在房地产的调控方面有一种自我选择，或者是根据各自情况来选择的这么一个差别性的政策组合，对下半年的房地产调控还是很重要的。2014-07-17 10:53:26 [张立群]还有就是在货币金融政策方面，比如说按揭贷款发放的条件、利率，包括首付等等这些方面有些必要的调整。所有这些对于及时地引导和释放大城市的买房需求都是非常积极的。而这个需求一旦积极地释放出来，开发商卖房难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这样的话整个房地产的投资就不会持续下降，就有可能出现由落转稳的情况，这就会对下半年形成新的稳定因素，如果把它和制造业投资、基础设施投资增长结合起来，下半年整个投资的增长就是平稳的走势，这对稳增长还是非常关键的。 2014-07-17 10:55:15 [姚景源]经济日报问的问题挺重要的，具体重要在哪里呢？我们应当肯定上半年的微刺激对我们战胜困难、应对挑战，保持国民经济平稳增长做出了重要贡献，但是我们一定得看到，从根本角度讲中国经济要想做到全面、协调、可持续，要想走到一个新的增长平台主要的不是靠刺激，包括强刺激，也包括微刺激，我们还得靠改革，所以这一点克强总理讲了多次，大家一定要意识到这一点，我们要向改革要动力。2014-07-17 10:55:52 [姚景源]刚才你讲到我们现在企业投资，大家说投什么呢？干什么呢？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这个问题就要按克强总理说的你取消行政审批，你把投资权交给企业，你想一想，在第一线摸爬滚打的企业家什么时候该投什么、不投什么、投多少他不是很清楚吗？难道还得千里迢迢来审批吗？所以正因为你如果说我们按照克强总理的思路从取消和下放行政审批入手，把投资权交给企业和市场主体，让他挑起这副担子他会自然产生出思想的火花，焕发出活力，所以我们只要把投资的主动权交给企业，我们相信企业能够找出项目，能够找出投资方向和机会，不用我们各级政府官员为他操心。相反，我们对他是一种束缚。2014-07-17 10:56:44 [张立群]对，实际上微刺激，包括刺激这个词我觉得对现在的宏观调控来说中国的这个表述不是太准确。因为刚才我们讲中国经济增速换档之后从高增长转到中高增长，在7到8的区间宏观调控重点还是托的作用，防止过度朝下降，刺激的作用就是刺激一下要反弹一下，现在不是这个概念，我想它是一旦有明显下滑苗头出现要托一托，是稳一点不是向上弹的。2014-07-17 10:57:48 [姚景源]所以刚才讲的很多，微刺激上行再下行再微刺激，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们不是主要靠刺激，靠改革，改革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2014-07-17 10:57:44 [张立群]尤其不是要通过宏观经济的政策把经济的热度烧起来，而是真正在这样一个中高增长的环境当中促进企业的基础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这样一个环境的保持对于倒逼企业转型升级是非常关键的。所以我想从宏观政策来看强调稳增长，这个重点还是要保持合理的经济增长水平，在这样的增长水平下推动转型升级。所以我想这不是说把经济再烧热或者再扩张，这个理解是不准确的。2014-07-17 10:59:27 [主持人]主要是市场和企业希望国家给他们一些刺激。2014-07-17 11:00:08 [张立群]他们希望从宏观上找到出路。2014-07-17 11:00:33 [主持人]目前的情况很多人期待的是下半年经济情况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两位专家给我们预测一下？2014-07-17 11:00:11 [姚景源]下半年总体上中国经济处在基本平稳或者稳中有进的基本状态。我们看上半年的走势已经很清晰，一季度7.4%，二季度7.5%，按照这个走势我觉得我们全年实现7.5%左右的增长目标应当讲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们在考虑到下半年的工作的时候，我是讲我们恐怕更多的还是要把精力放到转方式、调结构上。因为增长速度不是大问题，7.5%左右没有问题。那么什么是问题呢？还是要加大转方式、调结构的力度。我觉得这点是我们经济工作下半年的重点。2014-07-17 11:00:41 [张立群]我同意姚总的观点，我们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做的研究对全年的出口前景，根据他们现在所做的很多调查，包括他们的一些分析方法，他们认为在5%-7%。这个5%的概念就是说以上年这样一个包含着“一日游”虚假出口这样的成分为基数来比较，可能全年增长5%，如果把去年这个基数当中包含的“一日游”的虚假因素剔除的话增长在7%。所以未来整个出口增长是一个平稳，或者说比上半年水平略有提高的发展趋势。2014-07-17 11:03:10 [张立群]而消费水平的增长，就我来看因为上半年就业形势还是比较好的，刚才姚总说737万人，城乡居民收入增长，按照可比价格是8%多一点，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为下半年的消费增长我觉得还是可以保持上半年这样一个大体的增长水平。2014-07-17 11:05:17 [张立群]另外从投资来看，我想根据我刚才说的，如果我们对房地产市场调控引导得当的话，再加上基础设施投资现在这样的一个模式，我觉得是具有可持续性的，就是说它是通过优化财政支出结构，通过发挥财政资金四两拨千斤的作用，通过向民间开放基础设施投资的方式，实现基础设施适度增长，这个增长不是通过举债，不会带来很多的债务压力，这样的基础设施增长增长我想也是可持续的。2014-07-17 11:05:46 [张立群]另外由基础设施和房地产投资来保持整个投资平稳增长，我觉得在下半年是有比较大的可能性能够出现一个比如增长在17%左右的前景的。2014-07-17 11:05:31 [张立群]所以综合这三大需求来看，我觉得全年GDP增长率是在7.5%左右。在这个背景下我同意姚总讲的转型升级到了关键时期，进入深水区。现在转型升级也进入深水区了，这个深水区很重要的是需要改革来支持的，包括简政放权，包括最后一公里的落实，包括在整个企业的，比如说我们现在的混合所有制，包括国有企业改革，包括现代企业制度发展，很多民营企业治理结构的完善等等，这个现在都是很关键的。2014-07-17 11:06:28 [张立群]所以把一个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和它相关的市场监管体系建立起来，把相关的基本经济制度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围绕着明晰产权这个方向在改革上取得实质性的前进，这些对于转型升级都是非常关键的，下半年难度来看更大的还是在全面改革升级，和落实三中全会决定方面。2014-07-17 11:08:06 [主持人]克强总理在14日主持召开经济形势座谈会时表示，深化改革、调整结构、改善民生都有新的进展等一系列信号，显示了中国经济的巨大韧性、增长潜力和回旋余地。请问两位专家怎么理解总理的这段话？2014-07-17 11:07:33 [姚景源]总理讲的其实还是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深化改革、调整结构、转型升级，我觉得这一点他再三地讲、再三地强调，刚才立群也讲，我们在增长方式上确实要根本扭转我们粗放的增长方式，所以我们要把创新作为我们增长的最根本的支撑力量。总书记上个月在两院院士大会上讲，他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创新、创新、再创新，克强总理在达沃斯上明确地讲主旨题目就是“创新刻不容缓”，当时也有媒体找我让我解读，我说总理讲得很通俗，都不用解读，后来他们说怎么理解“刻不容缓”，我说这还用理解刻不容缓吗？一刻多长时间呢？15分钟，就是要有紧迫感。2014-07-17 11:09:11 [姚景源]那么我们在结构调整上，我们现在也确实面对着诸多的问题，比如说我们产能过剩，刚才立群也讲等等这一系列，所以我们还是要通过改革的办法来解决转方式、调结构。总理说的这里我们中国经济还有一个巨大的韧性，我是讲这个韧性、增长潜力和回旋余地是什么意思呢？2014-07-17 11:10:10 [姚景源]一个是我们已经不是当初，现在有人唱衰中国经济，说我们崩溃论，这都是无知，因为什么呢？我们经历过97年亚洲金融危机，08年、09年的世界金融危机，如果总结这两次危机，中国走到今天，我们现在的抗风险能力非常之强，已经不是当初说1978年3645亿的经济总量，现在是50多万亿的经济总量了，外汇储备世界第一，政府在宏观调控当中不断地在积累、总结和完善调控的手段和经验，而且我们也有一大批世界一流的企业家。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要看到中国经济是有本质上的优势。2014-07-17 11:09:42 [姚景源]现在我们主动提出换档升级、爬坡过坎，这是我们为了使中国经济走到更高更新的增长平台。而经济学有一个很重要的思维方式，就是我们不怕谈差距、不怕谈问题，在经济学的角度来讲差距就是潜力，问题就是增长空间。比如我们现在回旋余地很大，东中西发展不平衡，我们完全可以做到产业由东部向中西部梯度转移，这就有了广泛的发展空间，我们还有13亿人，有广阔的市场，所以看中国经济，我觉得我们每一个人，包括领导干部，包括我们的企业家，包括我们的民众，你要看到现在中国经济自身的内在优势，内在的韧性、回旋余地、增长潜力。2014-07-17 11:10:55 [姚景源]所以我想对于中国经济今后，只要我们能够在转方式、调结构，或者是转型升级、爬坡过坎的过程中能把它做好，那么中国经济今后这30多年，我想我们所取得的成就一定会好于前30年。2014-07-17 11:12:45 [张立群]正如姚总刚才讲的，这是很好的。但是我觉得中国经济的这个韧性，我们要把分析来看。第一个就是中国经济巨大的发展空间和发展动力，这个发展空间就在于十几亿中国人要从目前人均比如去年是6700多美元，向着发达国家，现在美国是5万多美元来前进，我们整个十几亿人的生活水平、人的综合素质要向着更高的水平来提升，那这个时候的发展空间是非常大的，你只有有大量的发展需要，才有大量的发展空间。2014-07-17 11:13:28 [张立群]二是我们的发展动力，我觉得这就来自于我们通过市场化的进一步改革，把十几亿人的创造能力、聪明才智进一步地释放出来，这里面包含的发展潜力是不可估量的。另外，我们有通过新中国成立之后到现在60多年所奠定的比较雄厚的物质基础，还有就是我们有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当中的丰富的实践积累。2014-07-17 11:13:39 [张立群]所以我们说中华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就是她在这样一个艰难困苦的环境下，通过长期的努力，找到了一条道路，而且沿着这条道路，已经在社会生产力发展当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在这个成就的基础上，面向未来，我们还有很高的目标，看得很清楚，我们要实现。所以在这样一个过程当中，从目标、从积累的发展成就，从积累的发展经验，这些都形成中国经济巨大的发展韧性和发展潜力。所以在这个背景下，我们敢于面向新的目标，沿着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包括整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这个方向来进一步探索，我们是有基础的。2014-07-17 11:15:22 [主持人]我们现在都在寻找经济的新的增长点，那么我们国家的服务行业应该说是未来的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很多人非常关注服务行业的产业结构如何来调整，我们看一下经济日报记者所提的问题。2014-07-17 11:16:24 [经济日报记者]2013年，我国服务业实际使用外资增长14.15%，在全国总量中的占比首次过半。今年1至5月，制造业实际使用外资同比下降16.5%，而服务业这项指标同比增长19.5%。上半年第三产业服务业增速和比重再次超过了第二产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趋势性变化？服务业对产业结构的影响？2014-07-17 11:17:02 [姚景源]中国的服务业是这样的，去年占国民经济比重的46%，今年上半年又略有增加，应该说今年上半年中国经济取得这样一个成就，和服务业的发展有着直接的关系。我觉得看中国服务业一方面看发展，但是现在还是要看差距，我们的差距是很大的，尽管我们现在已经达到了46%这样一个比重，那你做一个国际比较的话，美国是80%，全世界把非洲算进去平均水平是60%，而我们现在不说和美国比，比它低了近一半，比世界平均水平还低了近14个百分点，我们还远不如印度和巴西，所以在金砖五国当中我们如果讲服务业比重也是排在后面的。2014-07-17 11:17:33 [姚景源]服务业比重过低会造成很多问题，比如造成我们民生改善有问题，造成我们的就业，现在讲就业问题，服务业是吸纳就业最重要的领域和空间，而我们中国的服务业除了比重低以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层次低，我们的服务业一说就是餐饮业、吃饭、喝酒，我讲过还有一个我们这两年从哈尔滨到海南岛全国人民都洗脚，我不是反对，可以满足需求、解决就业，但是毕竟我们的服务业中现代服务业的比重就低，金融、信用、保险、文化、教育、科技，包括我们的网络，包括最直接的生产性服务业比如物流。2014-07-17 11:19:24 [姚景源]总理今年已经开了几次会来研究物流，说为什么下措施要搞营改增？去年物流成本10万亿，占国内生产总值比18%，发达国家都是8%-9%，如果我们的物流成本能够降到发达国家的水平的话，我们一年在物流费上就能节省5万亿左右，你想想这对我们生产企业是利润，对消费者来说是降价，对流通企业来说也是一个利润空间。所以现在我们服务业比重太低是一个问题，我们一定要发展服务业。2014-07-17 11:19:23 [姚景源]但是刚才经济日报的这位讲的分析的关于外资投资，外资人家不是搞慈善的，人是来赚钱的，你看外资投到哪个领域，就是外资认为哪个领域将来有增长空间，哪个领域有利润。所以你现在看外资，如果说我们外资前些年更多的是投到制造业，现在他投到了第二产业，更多的是投到三产、服务业，就说明外资已经先于我们不少人看到这一点了。我觉得我们大家确实要看到这一点，我认为今后中国最有发展空间的就是服务业。2014-07-17 11:20:19 [张立群]服务业的发展确实最近两年来比较亮丽，但是我们说从整个经济发展来看，或者从需求角度来看，GDP就是三架马车；从整个生产角度来看应该是三大支柱：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主要就是农业、工业制造业和服务业，这三大支柱是缺一不可，没有农业吃饭解决不了；没有工业制造业我们的强国梦实现不了，中国没有一流的，比如像日本、德国这种水平的制造业，真正成为一个世界一流水平的国家我认为是实现不了的。2014-07-17 11:20:43 [张立群]所以，最近几年我们的转型升级调整最关键的还是工业制造业的调整，比如我们的材料工业，包括装备制造业，包括整个消费品制造等等，这些方面能力的转化和提高现在是最为关键的，那这些调整就导致整个工业制造业发展的速度是下降的，这个下降之后在三大支柱当中另两个支柱如果速度不变，它的速度降下来，那整个服务业、三产的比重提高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一个相比较的指标。所以我想这个指标目前出现这个结构变化，他告诉我们一个情况就是在整个转型升级的时候，经济的韧性比较大，就在于工业制造业调起来了，但是服务业的稳定性相对比较高，消费的稳定性相对比较高。这就是整个经济增长到一定水平之后有一些托底的因素托起来，如果宏观经济把握好把这些因素把握好就有利于实现我们的稳增长。2014-07-17 11:21:37 [张立群]但是整个服务业的发展一定要和工业制造业的转型升级结合起来，生产型服务业、现代服务业特别是一些信息产业也统计在服务业当中，这些发展都是和我们的新型工业化道路都是结合在一起的。把整个工业化和信息化结合起来，走工业化新型道路，在服务业制造业和工业化进一步密集当中是体现出来的。所以我们不仅要看到产业结构的变化，更重要的是看到产业结构未来变化的核心，我的看法还是通过工业制造业的这个由大变强，来实现我们更高水平的增长基础。 2014-07-17 11:23:20 [主持人]谢谢两位专家，我们再看下一个问题。一季度温和的CPI与7.4%的经济增长速度实现了较好的匹配，结合二季度的数据，很多网友比较关注的是下半年的物价会不会走高？2014-07-17 11:22:56 [姚景源]我觉得不会走高。因为中国的物价就CPI来讲，我们这些年的物价上涨有一个结构性特征，主要是以农产品和食品价格上涨，能够占到70%左右。现在今年上半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说我们夏粮丰收，今年夏粮同比增产3.6%，夏粮丰收意味着什么呢？它为我们下半年的物价稳定奠定了基础，大家都知道粮价稳百价稳。而且现在看我们还有一个因素这几年影响比较大的就是输入性通货膨胀，就是国际市场，现在看国际市场状况不会出现大的波动。所以结合这两点来看，我们整个经济增长又能保持基本平稳的状态，按照克强总理讲的不跃过上线那下半年物价还会是一个基本稳定的状态。2014-07-17 11:24:28 [张立群]我同意姚总的观点，整个食品价格稳定是有基础的，我们巩固农业基础的措施已经连续多年了，这个效果越来越明显，还有控制食品流通费用的很多政策现在也是在逐步见到效果。还有工业品的价格，在供大于求的情况下工业品涨价的空间是没有的，在竞争当中还是略有下降。所以我想下半年整个CPI的涨幅我想应该和上半年大体相当。2014-07-17 11:25:08 [姚景源]还有就是供给相当，工业品供大于求，所以价格不可能上去，所以大家别着急，等到过节买肯定比现在便宜，或者到春节前买保证比现在更便宜。还有农产品也是供给充裕，昨天在公布上半年生猪出栏几百万、几千万用吨来计量，我说还不如说上半年生猪出栏35220万头，就是说我们13亿人基本上不到四人消费一头猪，这个供给没问题吧，下半年比上半年还好，所以这样就会对价格有一个基本的判断。2014-07-17 11:25:46 [张立群]对，实际上这个价格刚才姚总说得很形象，大家应该看到食品价格和工业品价格不一样，食品价格是一个上涨刚性，农业劳动是生产力提高比工业服务业要慢，因此要通过以工补农来稳定农民务农的收入，就必须每年有一定的农产品价格向上的提高，所以我们看到食品价格上涨在整个经济现代化过程中各个国家都是有刚性的，持续上涨的。所以食品供给有保障，但是不意味着食品价格不涨，但是这个上涨是比较温和的。2014-07-17 11:25:41 [主持人]就是老百姓可以放心，我们物价是基本比较稳定的。网友非常担心的是现在经济是下行的，那么会不会影响就业？老百姓收入会不会也往下走？2014-07-17 11:27:46 [姚景源]就业刚才我们已经讲过，上半年还取得良好的成就，下半年，大家知道我们总理也是讲经济工作以人为本，经济工作是为了解决民生改善，民生改善第一位就是就业，所以我们始终坚持要实施积极的就业政策，我觉得我们下半年就业不会有大的问题。2014-07-17 11:28:10 [主持人]那收入呢？收入会随着下行吗？2014-07-17 11:29:13 [张立群]我同意姚总的观点，最近几年稳增长政策很重要的成效就是在稳定就业和稳定收入这方面，或者说增长速度换档了，但是就业的形势，特别是城乡居民收入增长的形势并没有出现明显的换档，去年新增就业1340多万人，上半年737万，如果按照全年水平推，今年年初预订新增就业不少于1000万人，这个目标完成是没问题的。如果你的就业增长是比较平稳的，那基本收入增长，因为这个人基本的收入按照说还是按劳分配为主，还是你的工作来的，你有工作之后这个收入才有保障，有固定的来源。所以我想下半年整个就业和收入增长的形势应该是稳定的，我想这在稳增长当中这两个指标是稳定性最高的。2014-07-17 11:29:51 [主持人]两位嘉宾都给了很强的稳定信号。 2014-07-17 11:30:21 [经济日报记者]身边有朋友抱怨什么都涨，就是工资不涨；也有刚毕业的大学生发愁遇到了就业最难季，找不到好工作。GDP增速放缓，但新增就业人口在增加？这是为什么？与民众息息相关的就业、物价这些指数的变化该怎么理解？2014-07-17 11:30:08 [姚景源]主要还是产业结构调整，服务业水平在提升，吸纳能力大大高于工业。比如现在北京满大街是送快递的，这个了不得。有一个小青年给我送快递，我说你是不是童工？他说不是我18岁了。我说你一个月收入多少钱？他说五千块。我觉得那可以嘛。我说要看到结构调整创新，不断涌现新的工作岗位和新的机遇，这是一件好事。2014-07-17 11:30:40 [主持人]但是大学生好像遇到了困难。 2014-07-17 11:31:18 [姚景源]难就难在这。2014-07-17 11:32:39 [张立群]这几年我们稳增长很重要的一个目标就是要保民生，通过增长的稳定来稳定就业、稳定收入，稳定我们的基本生活，这是保民生、社会政策托底的一个很重要的着力点。所以最近几年我们看到整个就业的增长形势还比较稳定，城乡居民收入增长比较稳定，消费的增长比较稳定，这些实际上综合表现出保障基本民生方面还是取得明显成效的。我想针对第一季度经济下行，我们采取了一系列的稳增长的政策，我想有一个重要考虑也是在保民生方面的。2014-07-17 11:32:10 [张立群]所以从全面来看我们看到刚才的分析，从目前的走势来看，包括对三大需求未来走势分析来看，未来整个经济大体应该是一个平稳增长的前景，在这个背景下整个就业的形势，包括收入增长的形势，包括整个基本收入的情况，应该是可以保持大体平稳的。2014-07-17 11:33:46 [张立群]但是现在我想就是刚才说到的大学生就业的问题，包括现在年轻人就业的问题。我们在经济增长当中一个很重要的关系，就是工资提高和劳动生产力提高之间的关系。就是说我要多挣钱，但是也应该有更高的个人素质。我们现在说整个转型升级也包括劳动者素质的提高，通过劳动者素质提高来支持企业劳动生产力的提高，来支持企业产品和服务型价比的提高，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连带关系。所以我们说现在就业开始出现就业难，也说明市场对劳动者的选择性在提高，这个时候我们怎么样通过不断地完善自己，提高自身的素质，或者各项和市场需要相适应的技能来在整个劳动就业当中找到一个更好的位置，这个也是很重要的。2014-07-17 11:34:42 [主持人]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最后再提一个问题，克强总理多次强调企业对中国经济的重要性，但企业面临着市场需求的低迷、成本上涨等困难，这些困难的原因是什么？如何来破解这些难题？2014-07-17 11:34:18 [姚景源]企业的困难我觉得还是要通过改革的办法为企业排忧解难。比如按照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议要求，我们要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那么所谓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就是说要把应该由市场决定的交给市场，应该由企业决定的交给企业，自主去决定，减少对企业微观活动的干预，让我们企业真正地能够自主决策、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充满活力。还有要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就是要让我们所有的企业都能够平等地使用生产要素，都能够平等地参与市场的竞争，我觉得这一点也非常重要。2014-07-17 11:36:03 [张立群]我觉得现在企业的困难第一个还在于我们这个企业还不能适应现在新的发展环境和新的发展条件，这就需要企业自身的转型和调整。二是支持企业自身转型调整的制度环境、政策环境也需要进行调整。所以这两方面的调整是解决企业目前面对困难的主要途径。下一步一个是转型升级，特别是从企业这个层面，从过去这样一个数量扩张为主，真正转到质量效益为主的轨道上来，从整个制度环境和政策环境来看，通过全面深化改革，通过一系列的产业政策完善，我们来把这个环节逐步建立起来。所以我想企业现在的困难比较大，恰恰反映了转型升级现在到了更关键的时刻。越是困难大，应该说光明离我们就越近。2014-07-17 11:35:43 [主持人]非常感谢两位嘉宾能够作客中国政府网，谢谢。也感谢广大网友对本次访谈的关注，再次感谢两位嘉宾解读了2014年上半年经济运行情况，我们也期待着下半年的经济运行情况能够良好，谢谢大家。再会。2014-07-17 11:37:57